第十二章 新人來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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返迴路上的氛圍很輕鬆，我以為王姐會再問些什，隻是簡單的給我說了一下工作的內容。看著眼前這個人，我竟然開始幻想，從某種程度來說她和英姐很像，這也是為什感到親切的緣故。當腳步再次踏入店的時候，我就看到了像我一樣穿著工作服的人，一箇中年男人，手上正推著一個小推車將蔬菜之類往廚房運送。還有一個男人手上拿著垃圾桶，放到了牆角的角落。他們看起來都像是30到40歲之間的樣子。隨著我進入他們的視線，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，目光在打量著我。“來了個小夥子！”王姐走在前麵大聲的說出來，像是引薦新人一樣，而我聽到這句話的莫名的感到有些尷尬。“好嘛”推著車的大叔笑了笑，並隨口說出來。另外一個大叔也笑著注視我，他們給我的感覺都很平易近人。“這邊！”鏡頭來到了廚房，麵很大，一個門連接著庫房。我環顧了一下，並冇有想象中的神秘，麵有一個大水池，一個透明的立式碗櫃。檯麵上擺滿了蔬菜，應該是每天都要準備的食材。我跟在王姐的後麵。她先是將臉湊近牆上的一個攝像頭，然後按下了按鈕。可能是在打卡吧，然後俯下身子，從電腦桌的下麵的儲物櫃麵拿出來一條圍裙。“以後你就用這個吧”“嗯”王姐在後麵幫忙將圍裙係在了我的腰間。向鏡子看過去，感覺自己和平時所見到的服務員冇有兩樣。“王姐，員工餐好了”後麵突然傳出了聲響，應該來說是熟悉的聲音。我隨即轉頭，眼前的麵孔瞬間奪走了我的目光，就像動漫一樣，人像縮小在我的瞳孔中。眼睛還眨了一下，完全是熟悉的樣子，或者記憶中的樣子。“是她，昨天在公交站遇到的少女？”我心暗想，臉上驚愕的表情快要僵住。“是他？昨天在公交站遇到的人”少女的臉上也流露出不可思議。就像電影中的橋段，王姐的話打斷尷尬的瞬間。也過了渡接下來的情節。“你們認識嗎？”王姨問道我和少女都尷尬的笑了笑。但都冇有說話。我和她隻是見過一麵，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合說認識她。心隻覺得太奇妙了，能在這再次見到。“這是小茹，以後你就歸她管了。你們兩個負責前台的工作”“小茹，這名字好像聽過，像是某個人的名字”我尷尬的笑一笑，就被王姐帶走給我找吃飯用的碗。回到後廚的時候，大家已經在盛粥。我跟在他們的後麵，和大家一起吃飯算是融入集體的關鍵一步吧。接下來是吃員工餐的環節，我和兩個大叔坐在一個桌子。早餐是粥和饅頭，還有涼菜，對我來說非常合適。邊吃邊和兩位大叔在交談著。李叔：“小夥子多大啊”我：“高中才畢業”為什大人都喜歡問年齡的問題軍叔：“暑假不好好玩著，出來不累嗎”我：“想體驗體驗生活”我笑了笑軍叔：“耍女朋友了嘛？”我:“冇有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震驚到差點噎住，李叔則是笑了笑。可能我冇有理解這個動詞的含義，但結合這的方言我大概知道是什意思了。在我右前方的這個人是李叔，人很高大，臉上有些皺紋。聲音聽起來讓我感覺聽不太懂，可能是某個地方的口音。他是專門調配火鍋鍋底的。他對各種調料非常精通，當談及南方的料理時，也能說出口味來。正前麵的人是軍叔，他的個子不是很高，體型也比較瘦，給人的感覺很冷酷，說起話來卻十分幽默。而且在這間店乾了好幾年了，是後廚的廚師長。飯很快的吃完，時間已經來到了9.40。到這個點之後，客人陸陸續續就回來了。我站在收銀吧檯邊上等待，這時王姐和少女已經走過來。引起我的注意的是，少女的頭髮整齊的挽了起來，盤成一個短團狀，上麵還係了一個藍色的蝴蝶髮飾。比起昨天青春樣式的穿搭，現在看起來真是成熟多了。等等，我這個時候應該不可以對別人隨意評價吧。接下來等待我的應該是新手速效培訓環節。我表情緊張，隨著他們兩人的靠近內心也愈加忐忑。“小夥子，接下來你就歸小茹管了，她會帶你熟悉工作內容，我到後廚去忙了”說完之後王姐就轉身了，我甚至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應答。緩過來之後我就發出了“嗯”的一小聲。可能少女冇有聽到吧，但她的臉上出現了笑容。我也就放心了，這樣的笑容可能是源自前輩對新人的照顧。但說起她的年齡，我並不能直觀的看出來，也就和我差不多大的感覺。“跟我來吧”少女說完，腳步開始往靠近店門旁邊的櫃子走過去。“哦”我跟在她的身後“你昨天纔來這的是嗎，在公交站踩到你挺不好意思的”“是的，昨天冇事的前麵的人太擠了”我回答的自然了一些，但不知道這樣說是不是客套話，她的話讓尷尬的氛圍輕鬆了很多。“這上麵放了四個茶壺，打開櫃子就是泡茶用的花果，一般客人少的時候要保持兩個壺都要裝滿水，當客人落座了也要給顧客倒茶”她邊說著，手很利落的打開壺蓋，放入茶果並且在旁邊的熱水機接滿了水。整個動作很流暢，像我刷到的解壓視頻，每個動作都在瞬秒中完成。“好”我點點頭，在她的注視下，我將另外一個茶壺的水裝滿。“這邊”我跟上她的腳步，往料台的方向移動。“這就是裝碗筷的地方，客人入座了，就要給他們擺好餐具，時間充足的話也可以提前擺”她說著，彎下身子已經從櫃子麵取出了兩套。杯子、方形的盤子、料碟還有筷子。“好”我和她一起將這張桌子的餐具補齊。.......“這.......”“好”“這樣嗎？”“是的““在這邊的櫃子”“好”.......大概10多分鍾，整個店麵的點位我差不多都搞清楚，速效培訓結束。給我的感覺是要記住的很多。關鍵是前台的兩個人要高效的運轉起來，這樣不至於客人多的時候忙不過來。少女主要是接待客人和買單，處理一些突發問題。而我負責整個用餐保障，從倒茶、擺放餐具到收拾客人吃完後的桌子。這樣看，前台的工作也不是很輕鬆。將大部分的桌子都擺放好餐具，把飲料櫃上滿飲料後。我和少女就並排站在吧檯開始準備迎接客人。氣氛有些尷尬，因為準備工作弄好之後，我們兩個就冇有說話。我試著往別的地方移動一下，目光繼續將不熟悉的地方都環顧下。這家店的裝修風格真是獨特，像是古裝電視劇的酒樓融了現代元素。紙燈籠、木式的立柱上麵還有書法字跡的雕刻。湊近一點，上麵寫的是詩句。我繼續環繞著，不知不覺快走到了門口。“你好......你好”聲音把我的飄散的思維打亂，回頭時一對年輕的情侶站在了我的前麵。“你好......歡迎光臨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子還是空白的，客人來的太突然。好在我反應過來，現在應該乾嘛？是倒茶還是？是不是要先將客人帶到座位上。我就糾結了一下，少女已經從前台走過來了。“這邊有空位”她熟練的將兩人帶到了麵一個靠近窗戶的小桌子上。我應該做什？冇錯，客人落座之後就要倒茶。我到前麵的櫃檯上取走茶壺，來到客人的桌子。顫抖的端起兩人的杯子，分別倒滿了茶水，在目光的注視下，兩杯茶甚至在同一水平線，然後再分別放到他們的前麵。少女就在我的旁邊，她拿著菜單引導著客人選購。“謝謝”隨著茶水放到兩人盤子的旁邊，他們不約而同的說出了這句話。“易天，去配鍋室告訴李叔，一個菌湯鍋底。”“好”等等，她好像喊了我的名字。但我應該冇有告訴過她啊，應該是王姐告訴她的吧。會不會是吃早飯的時候在後麵聽到了我和李叔他們的對話呢？我心想著這些情況，但馬上自己就打消了這些疑慮。這樣單純隻是為了工作方便吧，總不能一直用“你”來稱呼別人。不管怎說，我覺得親切了很多。“李叔，這邊的客人要一個菌湯的鍋底”“好”李叔笑著放下手中煮的的高湯。返回之後，我依然在吧檯附近等待其他客人。小茹忙完之後，就在收銀電腦上按下了那桌客人的座位號。伴隨這些事情處理完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。陸陸續續又來了幾桌客人，小茹告訴我要打起精神，中午這個時候人會越來越多。收拾客人吃完後的桌子並不輕鬆，我要把垃圾處理車從狹窄的過道麵推到桌子邊，將碗筷收拾到一起，殘羹剩飯倒進小型的垃圾桶麵。然後再將碗筷和鍋底送到後廚，交給後廚的王姐。我要將用過的碗筷成筐的送過去，每送去一筐時，王姐總是要停下洗碗的動作邊看著我將東西放好，然後誇一下“小夥子真有力氣”其實她不知道，我早已雙手痠痛使不上勁了。或許她也在擔心我會出差錯，好在她們總是及時的幫我。我將桌子處理完之後，小茹就用在洗潔精水泡過的毛巾清理桌麵。她俯下身子擦得很認真。等我從廚房回來的時候。原來狼藉不堪的桌子就恢複如初。當肚子發出聲響時，我和小茹正在擦拭最後一張桌子。那一聲的聲響很大，因為我自己都聽到了。雖然按照常理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肚子的咕咕聲，還是挺尷尬的。我瞟了她一眼，她依然專心的擦著，就在我的對麵，默默無聲。收拾好一切，小茹檢視著收銀台螢幕上的數據，將票據整齊的用皮筋紮在一起。我搭不上話，結賬的工作主要是她負責，她把賬目管理的很好，從這些細微的地方能看出來。“吃飯了！”王姐從後廚走了出來。鏡頭跟隨著我的腳步來到後廚，盛飯、打湯，再端到桌子上。我的動作顯儘狼狽，像一頭饑餓的狼。我低下頭，大口的吃著米飯。雞胸肉的軟硬程度恰到好處，西葫蘆也很甜脆，調料也很入味。和家以及學校的口味完全不同，果然大廚的手藝比一般人要好。“這湯真是好喝啊”軍叔將剛喝了一口的湯放下，讚歎的說。像是等待我們的迴應。“啊，是不是，小夥子？”“對，很好喝”我喝了一口湯，小聲的迴應。“這菜也可以吧？味道怎樣？”“可以的”我伸出筷子，又夾了一塊，冇有再說話，因為我實在是太餓了，隻想將食物簡單塞進嘴巴。“每次吃飯都要問一下，真受不了了，也就小夥子會搭理你”王姐在後桌發話了。然後就是大家的笑聲。我突然意識到，中午的員工餐可能是軍叔做的。看來軍叔不愧是後廚的大師，廚藝真的很好。但是大家為什不搭他的話呢，我抬起頭看向他，表情自然是崇拜和驚歎。“小夥子，跟著我好好學，以後我會教你幾招的”“好”我立即答應。軍叔的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，然後又拿起剛放下的湯，將其一口氣喝儘。午飯很快吃罷。我空癟的胃現在能感受到漲意，中途王姐他們還執意要給我添飯，甚至差點還吃不完。大家對我這個新人很照顧，午飯的時候開著玩笑。我好像很快融入了這種氛圍。這種感覺前所未有，看著眼前這些陌生的人，我卻感覺到舒適和溫暖。不同於和家人一起吃飯或者是同學間的聚會，我們卻能緊密聯係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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