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瀾若般若 作品

第二十七章:飛來桃花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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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從街上路過,遇到倩娘,便來尋你。”阿禧纔回答,便聽水惜花微微發抖的聲音:“誰管老子閒事?”不知對方是誰,卻被他喊出愛妾們為自己取的閨房小名,壞了興致。叫惜花卻也斷袖的孔雀開屏男,憤怒,且畏懼。“就你這耳朵長一處的貨,也配當我老子?”阿禧身形微動,一屁股穩穩地坐在他頭上高帽:“便是當我的座騎,小爺還不要呢。”水惜花怒極,分拳左右擊向頭頂,阿禧飛身騰到屋角矮櫥,拍掌大笑:“我聽說水花花愛鑽女人褲襠,今日鑽鑽小爺我的胯下。”阿諾的目光則一直在留意蘇容若,見她神情緊張,摸摸她的頭髮,安撫道:“別怕,阿禧能對付的。”水惜花一擊落空,咬咬牙,抽出懷中匕首,直撲而上:“你敢辱我。”阿禧卻不答話,等他近身,微微扭腰讓過,抬手便閃電一掌,拍在他的前胸,對方頓時如賴皮狗一般趴下。這才挑起眉頭,拉著他的後襟,是笑非笑:“老子是刑部侍郎秘書郎,眼見兒子仗勢欺人,為非作歹,小爺我,難道不當管你一管?”水惜花四肢痠軟,盯著他袖口露出的野雉羽毛,和墜著紅色狐狸的銅牌,想到他一語道破自己諸多隱私,臉成灰白:“我,認錯。”蘇容若瞧這開屏的孔雀轉眼變成落水的雞,想笑,又忍不住暗中歎息:實力便是話語權啊。等等,刑部侍郎,超級美男沈玄微,阿禧竟是他的秘書?阿禧目光看過來:“小若,你想打他出氣不?”見對方搖頭,一腳在水惜花屁股上蓋了個鞋印:“滾,再欺男霸女,小爺割了你的卵蛋。”等鎮海候世子倉惶逃出得冇了影兒,方擠著眼睛,悠然地笑:“冇想沈三郎名氣如此管用,把水花花嚇得屁滾尿流。”喚夥計清理過一地狼藉,重置碗碟後又不禁怒道:“水花花他爹原本是前朝水軍將領,因投誠才被封候,冇想行事竟也如此張狂。”上下打量蘇容若一番,賊兮兮地問她:“那晚拓跋暉的慶生會,搞穆那衝的小夥計是你,對不?”蘇容若臉色微變:他們遠在千,竟也知道此事?阿禧不等她確認,便拍著大腿,笑得前仰後合:“我賭我將來兒子的性命,定然是你。乾得好,乾得妙,煽風點火,借力打力,穆那衝那混蛋被亂拳打得滿臉是血,這事洛京兒郎們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,小爺我這心,真是痛快。”他滔滔不絕,興奮異常的模樣,引得蘇容若衝他直翻白眼:“如何認定那便是我?”阿禧忍著笑數指頭:“敢惹穆那衝那混貨,和他有舊怨,年紀,模樣,還有這鬼機靈,除開你還有誰?”蘇容若咬緊牙關:“他逼我的,他若平素好好做人,怎會惹得人家得機會就整他。”轉著眼珠把球踢回:“他倒黴你開心,莫非你倆有仇?”阿禧愣得半刻,自嘲地笑:“我和他?嘿嘿,冇仇,天生不對付。”旁邊沉默良久的阿諾忽然開口:“容若,穆那衝冇欺負你吧?”想到穆那混蛋居然想脫光她的衣服,蘇容若眼閃過幾許羞怒,恨恨道:“他倒想,結果反被我欺了回去。”“對不住,你原是因為我才惹上他的。”阿諾很覺歉意,蘇容若怏怏搖頭:“該遇上的總要遇上,對了,你們隨禁軍公乾,為何私自離隊?”阿禧剛拿起杯子的手頓得片刻,臉上浮起尷尬可疑之色,阿諾一向淡然的臉,也裂開半絲笑意,蘇容若立即敏感地笑:“阿禧惹上桃花了?”連日來的窘困被她一語道破,阿禧幾分羞惱,但見她童子臉上的大人模樣,不由得兩手擰住她粉嫩的腮邦子,問:“你小子幾歲呢?大人的事也懂?”不料對方拍開他的手,沉聲道:“不許碰我的臉!”這身體弱小且漂亮,以致穆那衝要剝她衣服,水惜花想搶她作孌童,她得想法保護自己才行。阿禧笑容僵硬,曾經領教過她的冷淡和防衛,這次意外重逢,歡喜之下又忘記了。阿諾見狀忙打圓場:“阿禧並非有意的。”經他一提醒,蘇容若立即回神,連忙道歉:“是我別扭啦,阿禧,謝謝你幫我教訓水惜花,嘿嘿,你那桃花咋回事?”吭吭半晌,阿禧生平第一次將話說得扭扭捏捏,吞吞吐吐。原來,他們隨使團到達高句王庭後,作為非正式的官員,未曾參與兩國的外事活動,隻是四處觀景溜達。一日縱馬狂飆,原野上見人圍獵一隻輕盈漂亮的雄鹿,阿禧興起搶先捕到,誰知那是馬佳氏大族長為孫女招親而進行的比賽。他後悔不已,可鹿已到手,按當地風俗來說,他已與那女孩訂婚。無數的解釋和道歉,都不能讓那女孩接受他的推辭。阿禧不承認婚事,也不敢就此歸隊,隻拉著阿諾落荒而逃。不曾想,那女子竟帶著獵狗和隨從緊追不放,他們好容易才南下到此,還不確定擺脫追蹤冇有。瞧平素聰明得意,恨不得尾巴翹上天的少年,被一個女子纏得狼狽萬分,蘇容若幸災樂禍地笑得半晌,才問:“你可曾定親?”“不曾。”她問得淡定,阿禧卻臉色微紅地作答,停得片刻,補充:“我亞特傳統,男子二十成婚,大多在十七八歲才訂。”“那,可有意中人?”她再問。這次,阿禧雙眼一瞪,拍著案幾:“蘇小若,你琢磨他娘個卵蛋,夾七夾八,哆哆嗦,像個娘們。”蘇容若語塞:“我,我不是在為你想法子?你冇訂親,若喜歡馬佳氏,定下便是,惹完火便跑,那才娘們。”說到後來,很有氣勢地瞪將回去。阿禧被她一瞪一罵,氣焰立減:“那小娘們比男人還凶悍,我喜歡個屁。再說我的親事,得阿孃”轉著眼珠輕笑:“倩娘說你們要北上錦州?”瞧他滿臉奸滑算計,蘇容若一眼看破他的心思:“被女娘追得緊了,欲反其道而行之,混到商隊北上?”“你,你小子腦袋什做的?”阿禧一蹦而起,隨及仰倒笑歎:“唉,若非是你鬼精靈,我們怎,說吧,甚條件?”蘇容若的心如疾風過秋葉般嘩嘩零亂:這小子怎這精啊?竟把她看得透亮明白,前世她是白混了那許多年?想了想,斜眼瞟著那張帥氣得招搖的臉,壞壞地笑:“其實你不用北上,你便當著那女子的麵,將水花花的模樣學上一遍,我一萬個保證,她立即棄你而去。”“噢,呸,呸”阿禧一聽,噁心得五官都扭曲起來:“小爺我,寧願賣身給馬佳氏,也不願學那色中餓鬼半分。”瞧他一副掉進了糞坑的難受模樣,阿諾在旁邊笑得彎下腰去。蘇容若好容易忍住笑,伸出食指立規矩:“我幫你躲,這路上你不得再招女娘。”“惹上那臭娘皮,說不清,打不得,摔不掉。哪有心思再招?還好遇上你,小若,你真乃我的福星。”阿禧的表情從苦惱轉成歡喜。此時倩娘進門,捧著一隻陶碗:“紅棗又大又甜,我去後廚蒸了半斤,趁熱嚐嚐。”蘇容若拉著她說得幾句話,倩娘點頭應聲而去。三人用過飯,兩少年隨蘇容若到隔壁客棧,將全身連人帶武器,都用藥水浸過,才換上夥計服回到穀氏藥鋪。穀敏見是救過蘇容若的禁軍,爽快地接納他們同行。蘇容若這一路的畫風因這兩人的加入有所改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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