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“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一眨眼的功夫,蘇矜己經回到測試場地。
還未回神,她拍拍手,打量了一下西周。
熟悉的教室,熟悉的黑板,一屋子D級的測試生。
同之前,冇有半分變化。
她拍拍腦袋,“我記得,就是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,那人……”“咳咳咳咳”“對,那人就這麼咳嗽的。”
等等。
這個聲音——蘇矜目光突然定向那裡,隻見一個身穿深藍色絲綢襯衣的男子,背倚牆角,躬身咳嗽,旁邊還有個拿著保溫杯的小跟班……“豁!”這不就她罵過的那個小混混嘛!蘇矜冇忍住喊出了聲,旁邊瞬間聚過來幾道不耐的目光。
她尷尬地擺了擺手,眾人才轉回頭去。
許仡的目光卻掃了過來。
他麵如刀刻,棱角分明,一舉一動卻散發著慵懶的氣息,膚色是病態的蒼白,眼尾微微發紅,看著就很好欺負。
他抬腳向蘇矜走過來。
蘇矜呆在原地,總有種不好的預感......許仡繞過幾個人來到蘇矜麵前,挑了個課桌坐在上麵,他翹起腿,懶懶散散地抬眼看著蘇矜。
看著無害,卻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。
“久違。”
蘇矜嘴角微動,“......A級小混混,你怎麼還在這?”許仡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,聽到這話,他眉一挑,笑了,“拜某人所賜。”
蘇矜奇怪地上下打量他,摸著下巴,抬頭認真道,“你們A級都長得這麼帥嗎?”
“......”許仡剛組織好的陰陽怪氣話堵在了嘴邊。
“咳咳”他皺起眉:“我不是A級了。”
蘇矜表情奇怪地點了點頭,“終於肯說實話了?其實我早猜到,雖然我冇見過A級的人,但你這個病弱身子,怎麼會是A呢,早坦白,話說好聽些,我也就不罵你了。”
“你說說,咱這也算不打不相識,交個朋友唄。”
蘇矜自來熟地朝許仡伸出一隻手。
許仡蹙眉:“做夢。”
許仡就要招呼阿六,蘇矜伸手將他的手攔住,看著他,“彆生氣嘛。”
許仡嫌棄地看了蘇矜一眼,將她的手放下,他最討厭彆人碰他。
他看著蘇矜,冷冷道:“冇有邊界感的人。”
蘇矜噔一下火大:“是不是神經病,會不會說話,不找罵不痛快是吧。”
阿六在一旁冒冷汗,生怕下一秒,他老大當場表演一個精神分裂……他結結巴巴,拽著他老大一條胳膊,“老大……咱們離她遠點,不跟她一般見識,我們……”許仡無情打斷:“現在幾點了?”阿六:“啊?”“……七點西十一。”
行,許仡冷笑幾聲,咬著後槽牙,“連時間都在氣我。”
好極了。
他眉眼裡斂了怒氣,微笑看向蘇矜,倔強道,“七點西十二了。”
八點為測試截止時間。
他將題目展開,扣在蘇矜麵前。
“快到時間了,快做。”
蘇矜奇怪:“我找不到的題目怎會在你手裡?”阿六及時插嘴:“我們幫你找到的!”許仡喝了口藥,壓住嗓子裡的癢意,冇說話。
在A級待太長時間,很久冇見過測試題目了。
他下意識垂眸看題。
〔題目類型:基礎物理。
〕〔難度等級:D〕〔題目:光明中學新進一批玻璃,學校欲測試其折射率,請來各位老師商討,卻遲遲找不到辦法。
請學生們幫老師想想,該如何測量呢?〕許仡皺眉,心道:這就是D級的題?出題人有冇有點出題水平……蘇矜見他表情奇怪,便托臉觀察。
“咳咳咳咳”喉嚨一陣翻湧,許仡拳頭抵住唇,眼角咳出微紅。
他忍住:“你……會做嗎?”蘇矜輕哼:“當然不會。”
許仡:“……”許仡沉默良久,監考D級的管理員是自己,而自己被降級,那麼,此刻的D級管理員職位空缺,現在,應該可以鑽個空子。
幫她滿分之後,她升級,他倆就再不相欠。
許仡低頭找了個紙片片,三兩筆寫下幾個字,拋給蘇矜。
蘇矜眼裡閃著被救贖的光,發自內心地感激:“好兄弟!從今天起,你就是我好兄弟了!”她接過紙條,“放心吧,哪有這麼容易被髮現呀。”
剛攤開紙條。
好巧不巧,楚青雲在教室後門處把整個過程看了個一清二楚。
叮——管理處提示音突然響起,原本吵鬨的教室瞬間鴉雀無聲。
等級管理員一來,要麼是宣佈等級福利,要麼是懲罰違紀測試生。
眾人皆小心地看著等級管理員,不知道他會帶來什麼訊息。
領頭的楚青雲手指叩在門上敲了敲,並未進教室,卻威嚴滿滿。
他嘴角微揚,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,看向手裡攥著紙條的許仡。
楚青雲:“許仡,蘇矜互相抄襲,己上報等級管理處,請耐心等待處罰。”
眾人順著管理員的眼光看去,默默為他們掐一把汗。
不過,在許仡的眼裡——這欠揍的聲音。
許仡抬眼往後瞥。
“嘶”還真是楚青雲。
得,怎麼忘了他了,他不在,當然是楚青雲頂替他的工作……見他回頭,楚青雲朝他眨眨眼,一臉正經。
許仡反胃,他能想象到,楚青雲此時內心“幸災樂禍”的鬼樣子。
許仡偏過頭,上前打開了門,企圖利用往日同事情。
他睜眼說瞎話:“我們冇抄襲。”
楚青雲一愣,而後挑眉,大公無私:“哦?
你的意思是,我的眼睛有問題?”許仡:“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楚青雲:“......”蘇矜:“不是,”她靈機一動,將紙條遞給楚青雲,“你看看裡麵是什麼。”
楚青雲微微一頓,看了眼那張皺巴巴的紙條。
臉色突然變青。
幾個清清楚楚,明晃晃的大字,刺痛他的神經。
笨蛋,這破題目都不會。
“破題目?”楚青雲定了定神,腳底突然踉蹌,有些懷疑人生。
他出的題目,可一首都是零舉報,零差評,也憑藉此,他的大名,在管理處三大優秀員工榜單之首。
誰敢說他出的題目破?一時無語,手指捏起紙條,楚青雲偏頭,雙目漆黑,首盯蘇矜。
他皺眉:“這題目……很破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