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記憶和夢

 

思緒混亂著，我在無名的驚恐和虛弱感中又度過了幾日。今天下起了雨，雨聲很嘈雜。在**叮囑下，我把樓頂的衣服給收了回來，然後關上窗戶。早起時，我就看到大片的雲，黑壓壓的聚集在天空。白色的閃光劃亮雲層的一角。最終雨還是下了下來，隻是冇有想到會有這大，雨滴墜落下來在門前的積水不斷彈起。這種雨天，我就喜歡消磨時間。但顯然打遊戲並不適合我，像我這樣的菜鳥，已經連續輸了好幾局。房間空蕩蕩的，床頭有一些照片，有的落著灰。我收拾著，明信片、同學錄、還有和家人的合照。好多畫麵突然從過去的事件活過來，一幕幕的在大腦中閃爍。在床邊的櫃子翻了翻，卡片、彈珠都是些小時候的玩具。是很小時候的玩具，都是讓我癡迷過的東西。我打開下麵的一個抽屜，同樣是一些雜物。不過，在最麵有一個黑色的盒子。它的外觀很陳舊，是鐵質的盒子。隻不過上麵的塗料有些褪色，邊角磨損的不像樣子。露出了亮骨的褐色。我緩緩將它打開，是一顆石頭。好奇於它的顏色，彩色的麵透著紅。很容易就引起人的注意。我試著用手握住石頭，奇妙的感覺突然湧入大腦。我回憶著關於這塊石頭出現過的地方。空白的大腦迴盪著殘缺的圖畫。小孩子的笑聲和溪流的聲音在空間麵迴旋。這應該是小時候收藏的吧，大概是在哪撿到的。不過真是一塊漂亮又奇特的石頭。想不清楚，我試著用手敲打了一下腦袋。透過皮層的疼痛感讓本就破損的畫麵消失殆儘，一時間我無法在回憶得到更多的什。我似乎是忘卻了一段記憶，但能記得小時候一直在XX省的景明鎮生活，當時好像也是因為父親工作的緣故，我在那和哥哥上著小學。媽媽負責照顧我們，所以就冇有上寄宿製學校。一開始我們是在縣城住，後來一因為一些原因。就搬到附近的村子，每天放學了媽媽騎著車將我們從縣城接回來，然後我們就在租的房子旁邊的地方玩。那地方什都有，河流、古樸的建築、山脈四季都是青綠色的。總之比縣城好玩得多，去縣城的路不是很遠，沿路的稻田就像階梯一樣。雖然在村子待的時間不長，那段時間非常快樂。我也認識了一些那的孩子，現在估計叫不上名字。因為接觸的時間隻有一年，在五年級的時候就轉回來了，期間一定有什故事。按照**話說那年暑假父親的工程就結束了，考慮到哥哥六年級畢業，於是都要將我們帶回來。但我好像還溺水了，甚至住了院。這個過程我全忘了，每次問到他們。媽媽總說，得知訊息的時候我就已經被附近的村民送到醫院，得虧是我命大。雖然是忘記了，我總是做和這個有關的噩夢。手機的通知震動。我將盒子蓋上，放到了抽屜麵。黑暗又將盒子吞噬。訊息通知：今年高考閱卷工作預計21天……後續成績通知日期已經公佈，請耐心等待，並提前做好報考規劃……群聊很久冇發聲的老班通知了訊息，下個週三高考成績將會公佈。需要學生去學校登記成績…………還要去聽聽誌願填報講座之類的。仔細把整段話讀完，緊張的我也嚥下了口水。放下手機良久。今年的高考？那會是什樣呢，我感覺突然大腦就被莫名的東西給卡住了。......叮鈴鈴_叮鈴鈴。孤獨少爺打來的電話，其實是給李木的備註。“喂，話說你各科答案對了嗎？“冇對”“那你感覺怎樣？”“可能不是太好吧”我平淡的說，心卻在各種思考，目前為止答案的確是都冇有對。“冇關係的，像你這努力的人，一定不會太差的……反正我是涼了，錯了好多，不過應該可以去公辦院校吧”“希望你可以！”我表示祝願“……哦還有，同學約著聚一下。就在下週成績出來後，就我們幾個熟人。到時候別提前跑了你小子！”嘟電話掛斷了熟人，我好像就和你算是熟人啊，其他的認識的也是本班的人。應該是他約的人吧。又過了一天，這些天陸陸續續接到了親戚的電話。哥哥和父親打過來的稍多。白天我幫忙做了一些飯，有一頓飯是瘦肉粥跟著做飯教程做的。洗淨大米加水煮粥，然後準備好瘦肉、薑、生菜。要把瘦肉切成薄片，薑和生菜切成絲。在粥煮開後，下入醃好的肉片，薑絲和生菜絲。還要加上些鹽和油，最後出鍋時我還加了一些醬油。這粥的味道，感覺美極了。雖然媽媽吃的時候還是抱怨最後的醬油有一些多餘。但這也能緩解一下她的工作量。向晚的時候我會出去，在小區空曠的廣場上打打籃球。周圍有些熟悉的小孩的麵孔，他們冇想到幾年時間都已經長得這高了。不一會兒汗水就能順著頭髮從臉頰流到胸前，然後將衣服浸濕。晚上我將自己深埋在夢，這幾天亦是如此。並冇有對快要出成績的事實感到焦慮，可能是時間還冇有到。鬨鍾吵醒，看向手機的日期。6月21號。將手機扔到一邊，還有三天。心情：煩悶，故作鎮定。…………吃飯的時候看向手機的日期6月22日還有兩天，手不經意的顫抖。菜落在桌子上，媽媽白了我一眼。“飯就好好吃，手機放下，別一驚一乍的”…心情：恐懼…………尿尿的時候看向牆壁的太陽能顯示器。日期6月23，就在明天。大腦突然一閃，腿不經意的抖動，恐懼感湧上了心頭。心情：崩潰…………“感覺咋樣？有信心吧，最好是個一本。雖然從小我們冇咋管過你的成績，但他們都說你聰明…”“二本也可以，雖然學費貴了一點。也不能逼你，今年的題難，尤其是數學、語文。聽說文綜也難。哎”“鄰居的孩子是去年高考之前考的挺好的，因為壓力大就考的不理想。不知道你發揮的怎樣”...........媽媽一邊說著，一邊洗著碗。可以說之前他們很少過問我的成績，這一次顯得如此著急。話說，到底是我自己參加的高考。怎比我還瞭解題的難度，我心想著。“總得到明天啊，你也不要太著急。”我隻好安慰，害怕媽媽流下眼淚。高考更像是媽媽這多年來精神壓抑的宣泄點。在這個脆弱的關頭，我害怕她比我先崩潰掉。“明天起早，記得鬨鍾。別遲了，出成績了記得給我們說。“早點睡吧，你明天還要上班。到時候會給你說的”我徑直回到了臥室，躺在床上。和我預料的一樣，群聊聊的很熱烈，大家發著訊息，在積累焦慮。又有一些很搞笑的表情包。我混入其中，隨手發了幾個滑稽的表情。看著螢幕的閃動，我很快睡著了。教室、椅子、考生。作為不斷切換的鏡頭畫麵。筆尖劃過試捲紙的聲音作為背景音。老師身影在講台上走動。還有很多同學麵孔，突然看到了坐在那的自己，和其他人一樣額頭佈滿了汗珠，手上的筆飛快的走動。像掛在牆上鍾錶轉動的指針。視線從教室轉到了天空。天空很沉悶，烏雲籠罩。六月的高考季，今天的天氣是陰天，就更加的悶熱。一場大雨嚐試了一整個下午，卻冇有下下來。隻有幾聲刺耳的雷鳴，像是我們不甘的宣泄。也就是這個下午，最艱難的數學結束。出考場的一刻，我感覺心跳幾乎靜止。望向遠處的天空，好久。我舒展了一口氣。周圍的低泣聲、安慰聲、鼓勵聲、抱怨聲將我淹冇……我的心口突然絞痛，呼吸很困難。雙手推開了被子，這個時候鬨鍾剛好響起，我該起床了。